【巨款】10.24>> c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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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忘记交代了……是老同学无误

紫海鸥

版大你介不介意我把【椰子庆生】House Of Littrells （2012）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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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不用了。要搬的时候我一起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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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7  


AJ比约好的早20分钟到达“朗迪莫”酒吧。这是家在山下新开的酒吧，是这一带唯一一家提供wii游戏的酒吧。AJ没带一起玩的伴儿，好像有好一阵子他就一直没有时间找伴儿，所以这个设备服务对他有什么意义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他要去那儿做的事太过严肃，借口在一个不太严肃的地方会起到微不足道的掩护工作。反正AJ这些日子已经干过太多称得上“做贼心虚”的事。
选在这里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可以顺道上山看一看Shirley，就这一点，AJ还在犹豫。优柔寡断的人通常沉溺在自己优柔寡断的过程中，而不是如他们嘴上所说的为之烦恼：他就像信徒渴望上帝赐福一样，需要Shirley对他的指点，哪怕是个暗示都好，关于假钞，关于银行，关于他暗中进行的一切调查；可他昨天突然领悟了，Shirley或许在谈什么生意，她不希望在公司谈因为会有流言，所以躲在山上谈——或许不要去打扰比较好？指示什么的，也许过两天他也就领悟出来了，见鬼，可能吗，他又不是聪明绝顶的Brian Littrell。上司连眼神都还没酝酿好Brian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你忧郁的模样真看得我肝疼。”
AJ懒懒挥手：“坐下，Tom，你在那儿看着我多久了？”
“2分钟，我看表了，你整整纠结了2分钟，之前的不算。通常这是策划离婚的男人才会有的表情。”
“别说的好像只有男人会策划离婚。”
“女人离婚会很迅速，像你那样皱着眉头思考最多半分钟。你可能不懂，我听到的可都是真人真事——如果她们不喜欢等待被丈夫策划的后果，就会快刀斩乱麻。”
“我希望你太太不会这样。”
“她才不会，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我这样的货色除了赚钱什么也不会——你问问Brian，他有功夫谈恋爱吗？啊？”
“在一家时逢危机都坚持不裁员的公司里做事你还委屈个什么劲？”
“我的确谈不上委屈，最多就是担心老婆在我加班的时候把家搬空了，而不是担心她会被人绑架——反正无论哪种可能，我的家都是要空的。”Tom从彩条帆布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比A4小一码，介于常用文件和小件之间的尺寸，显得十分蹊跷。AJ和他都有那么一还儿的停滞，然后AJ才接过来：“怎么搞到的？”
“多找几个人，一层一层地找下去……直到最后一个人搞不清楚是我在办事为止。”
“很快可以还回来。到时候麻烦你再放回去。”
“别那么麻烦了。把你的钱包给我。”
“啊？”
Tom从AJ的钱包里抽了两张大面额，然后他又多抽了一张：“长款钱包的好处——钞票挺括。我先把这两张放回去。”“你看好了，号有意义吗？你不介意吧？”
“你说钱的号？没意义，什么意义？”AJ把自己的钱又拿回来，看了眼号，没有连号。
“公子哥儿爱买些有意义的钞票号码，送女孩子用的。”
“弱智，收到的人除了嫌少还会想什么。”
“对，弱智。这种浪漫小道具完全可以订做，反正意义大于面额。”
“是啊，还有什么不能订做的。”AJ打开尺寸蹊跷的牛皮信封。从里面倒出两张崭新的纸币，只这样看，和他皮夹里出来的那两张没有区别，他无数次想象这笔钱没有经过公司的验钞机，如每天发生好几次的人事链纰漏那样静静运至赌场，涓涓流入全球赌客的手中——他每一回，无一例外的，想到头皮发麻。
Tom继续分析他妻子离开自己的可能性，分析层面主要停留在自己职业方面的无奈和女人全方面的麻烦：“她看到新的手提包的时候，就好像我立刻在她面前化成一滩水她也无所谓，试想我不拼命加班赚钱谁来让你买提包呢？可我总不在家也不公平，这不公平，在旧的提包失宠后——一般是到手第三天——新的提包出现前，她是爱我的，在意我的——我是不是太混蛋了，我老是加班，还不允许我女人有点兴趣爱好？”
AJ说：“这……”
“你以为我在自责？更坏：我怕啊！我要是离婚了，还有人肯要我吗？”
“我不管人事，呃，也不管加薪，你又是Matt的助理，我做不了什么。”
“你和Matt吵架了？”
“没有。”
“那你想查假钞，直接和Matt说不就好了。干嘛还要我拐弯抹角去给你拿。”
“我提了，Matt没答应。你知道的，他最怕节外生枝，那些钞票放哪儿都不肯告诉我。”
“Matt就像一堵墙。”
“你最有立场点评他。”
“绝不漏风，但要他换个角度很难。”
“谢谢你Tom。替我问候你太太。”
“你这就打发我了？”
“你刚给了我两张假钞，然后从我包里拿走了三张真的。”
“祝你好运，AJ。祝Gables好运。”
祝Gables好运。AJ默默地举了下手里的酒杯。


拿到了那堆“假钞”当中的两张，又怎么样呢？
Kevin那边在催促AJ确定日程：他又突然提出要去一趟澳门。在Kevin莫名其妙提起赌王赛的那次，AJ就该察觉这是要出差的预兆，可他那时候大半颗心不在说着话的Kevin那里……可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去澳门那么远。
Kevin这个人的办事进度和思维方式，一般人真心跟不上。AJ不禁后悔自己过于草率地卷入了通告，虽然他的记性不坏，还记得卷入的初衷也是为了公司，可眼前他最想搞清楚的绝对不是谁绑架了Brian的弟弟，而是谁让一堆身份不明的钞票混进了Gables。
更何况那个弟弟被绑架了的Brian Littrell还在给一个涉嫌谋杀的无关人士献殷勤。其他人多么焦头烂额他似乎完全不在乎。

AJ在邮局买了个白色的信封，最普通的那种。他学着留学时期收到的银行账单一样，剪了两块纸板塞进信封里，再把Matt的助理给他偷换出来的纸币的其中一张，小心地塞到两张纸板的中间。对着日光繁复照了几遍，AJ确定没人看得出这里面装了钞票，而这怎么看都是一封塞了卡片的无聊信件，他在收件人那栏写上了手艺人老鬼的地址。AJ奇怪自己还记得那么清楚，那个空气流通很成问题的生活区，那幢只有六层楼的公寓。
之后AJ给老鬼打了个电话——照着Kevin丢给他的名片上的号码。
“你说过，假钞批量生产是不现实的。”
“假钞当然要批量生产，小奶娃。”老鬼粗暴地打断AJ，“我是说‘精细’的假钞，‘短时间内’批量生产，不现实。”
AJ翻了个白眼，想到老鬼反正也看不到，就又翻了两个：“我不记得确切的词语了。我寄了些东西给你，请确保你务必收到。看过东西以后，告诉我你到底能帮我多少。”
“你确定你不要做个假身份吗？跑江湖的谁没个万一，这可是个好东西。”
AJ停滞数秒以为电话串线到了购物频道热线。“谢谢……我用得到的时候会找你的。”拜Shirley Gable女士的律师所赐，现在黑道的人都当AJ是隐性富豪亚历山大二世，他不认为自己还需要再来一个假身份。

信封被交给快递员之后，AJ就驱车离开了那一带。他很明智地决定，还是不要在自己翘班去澳门之前跟Shirley面谈。何必自讨没趣儿呢，如果Shirley有话要说，她很懂得使用电话和网络，而烦恼的年轻人们一趟又一趟地爬上山去，只是为了填平自己的不安。
现在，AJ的上衣口袋里还有一张纸币。当然了，让老鬼过目这精细的制作工艺用不着寄两张过去。AJ来到了管辖下的柏林格尔赌场。
这是并购产业旗下的一部分，Shirley把所有酒店和赌场相关业务都划给了AJ，AJ曾经来过这里两次。假钞事件爆发之后，规模大的赌场反而是被现金问题堵得人仰马翻，相比之下规模小的赌场就游刃有余多了，AJ当即调动几间自制有余的中小赌场支援了个别大赌场，才略微缓和了运营停滞的局面，和这些平时不太受重视的赌场来往也多了起来。
大堂经理看见AJ进来，走过去问他车有人帮停了吗，是工作还是休息，需要餐厅清场吗。
AJ说：“给我拿台验钞机来。就是最新的那种。”
“我们还在用旧款的。”
“怎么会？”
“我们位置偏，规模不大，物资到位一向是很慢的。”
“这也太慢了。总部一直这样对你们？”
“这个……经理不如自己去了解一下？”
“好，我知道了。我回头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带我看一圈，和上次一样，看完我就走。”
“是。经理，还要验钞机吗？”
“我去其他赌场借也一样。”
“好的。这边请，我们还是从老虎机看起。”
“等等。你还是拿一台过来吧。”
“哦？那……旧的也没关系？”
“旧的也行。”

离开柏林格尔已经是下午三点半。AJ通常喜欢在两点之前喝咖啡，现在这个时间点太尴尬了，介于咖啡和威士忌之间的时间。
但经理显然没有任何胃口。哪怕是喝口水，他都会因为分心被呛到。
回到家，本该在周五下午出现在家里的钟点工却正在拖地。AJ钉在了门边瞪了那个忙碌的身影很久很久才想起来，这个人打电话说过，他要参加孩子幼儿园的亲子活动，因此可不可以把工作时间调整到周四的下午。AJ答应了，他还关心了两句，祝这个钟点工在周六能和孩子度过美好的一天。
只是忘了而已，他刚才竟然觉得钟点工此时的出现背后肯定有着什么阴谋。
“你忘了吧。我看我刚才吓到你了。”钟点工跟AJ开玩笑。
“是啊。要是我带了伴儿回来的话，你就只能干一半的活了。”
“但我可不拿一半的薪水。”
“下周不用来，我要出趟远门。你看看你能不能……”AJ移去在鞋柜上方触屏里的天气预报，调出日程表，“……6号来一趟？”
“可以。反正我一周只打扫两个私宅。”

钟点工之后把吸尘器拖进了AJ的卧室。AJ走进阳台，给Tom打了电话。
“Matt没有收回那批新式验钞机吧？”
“出事的时候调回检查过，是例行程序，有记录。确定不是机器的问题之后又给发回去了。”
“也就是说我随便进一个门就能弄到一台。”
“你就不能当场用完，付个小费然后走人吗。就算你是AJ，把公司的东西搬回家还是中饱私囊。”
“就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就用一下。”“除了那批问题钞票，后来机器还验过其他的钞票吗？”
“你喝酒了？”
“没有。”
“当然验过！不然每个需要现金的部门都得给员工带薪休假了不是吗！”
“再也没出现过假钞。”
“再也没有，所以不——是——机器的毛病，这是明摆着的吧？！所以我真搞不懂银行他妈的在拽什么，只要司法程序一介入他们死定了！”
“没有银行会被这种数目的假钞玩死的，Tom。他们拽的就是这个。他们可以道歉，等事情过去，然后再也不理睬我们。”
“我知道，我就是发泄一下。”
“至少我用不着你再给我偷一台机器出来了。”
“我也不会给你偷，这早就超过了我的薪酬范围！”
“周四快乐，Tom。”
“是加班快乐。”

钟点工走了之后，AJ试图睡个下午觉。他今天没喝咖啡，本该是很容易的事，可也失败了。AJ不禁有一种睡眠中枢也和自己作对的烦躁。不过他心里很清楚，今天如果不能再摆弄一台验钞机，他是睡不好的。
打电话确认了一家酒店正在使用最新式的验钞机，AJ带着另一张钞票去了那里。AJ已经尽力不让自己调查的步子惊动太多人，酒店也好，赌场也好，这些都是他直接管辖，可到底会不会惊动什么人，他也没有数。毕竟这样冲进去，只是为了在验钞机上滚一张钞票，然后就走了，这真的谈不上是个非常正常的举动。
但AJ也没有要求对酒店所有通电的仪器都抽查一遍，然后在试跑了跑步机，抽干再放满泳池的水，在走廊口跳进再跳出考验感应灯有多灵敏以后，才来到验钞机的面前说：我身上正好有一张钞票，就用它来试试吧！最后牢牢地把实验结果记在脑子里，拍一拍值班经理的肩膀，潇洒地离去。
他现在没这个心情。他只是找到了一台正在服役中的机器，滚了一遍钞票——只滚一张真的太过分了，他动用了大概十张，嫌疑钞票做了记号混在其中。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AJ没有拍任何人的肩膀，走了。

AJ回到家没多久就累得睡着了，直到12点又醒了一回，想到还没冲澡，挣扎着起来。等待冷水转热的时候又想起所有的事来，头一阵阵地疼，简直和宿醉的效果有的一拼。对了，他是喝了酒，没喝咖啡，却喝了酒，然后才回的家。他打开手机里的电台，让Leez案的主题报道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明天就是初审了。检察官不再给Brian任何拖延的机会，初审必须是这个月。而明天显然是个好日子，因为它入了法官的眼。
不知道Brian明天又要变什么戏法，AJ想，一边脱光了衣服钻进浴缸里。他发现这水的温度恰到好处，比他下午就着薯条喝掉的那杯鸡尾酒肯定恰到好处多了，如果这水温的调试也是一门手艺，那他干得还不错。头痛迅速地消退了，思路也回来了。他用了最贵的快递，今天……不是，昨天老鬼就应该收到那张钞票，那么明天，哎，是今天，他就可以得到回音。到时候再烦恼，也不迟。
广播还没有放过Leez。
如果Brian坚持要否认Leez所有的不在场证明和明显的动机，他显然不够聪明，因为没人会信的，没准他自己都不信。
如果Brian要以“精神问题”——这个专有名词太管用了，不是吗，AJ问过在其他地方当律师的朋友，这真的是个高频词，而不是电视剧那么演演而已——为Leez辩护，他又显得不够有创意。如果不玩花招，那叫Brian来打这个官司又有什么意义？就好比请一个魔术师过来炒个蛋，就是炒个蛋，有什么意义？

得了吧。换睡衣的时候AJ又想到。让一个没打过刑事官司的律师去为Leez辩护，这本身就够有创意的了。

紫海鸥

版大你的c48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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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http://hi.baidu.com/backstory_town/item/ec2d71d993e94fb932db9063

Chapter 48  风声

那个最贵的快递的确很值。AJ家的门铃早上8点被人按响，他如愿在一天的开始从老鬼那里得到了回音。AJ迫不及待地拆开，从牛皮信封里又拿出了一个小一号的信封。他发现那个小一点的信封就是自己昨天寄给老鬼的。
不难看出老鬼作为一个手艺人的敬业，他手工制作了一个刚好可以容下AJ的信封的信封，而没有直接贴一张白纸在上面重新写地址又寄回来。所以AJ该感动吗？AJ快火死了。
他眼前浮现老鬼没有眉毛的脸。对了，也许附了纸条。他索性撕开了两个信封。老鬼连两张纸板都一同寄了回来，纸板上写有留言。

[What’s for？]

AJ呆呆坐在沙发上，两手还举着破破烂烂的信封和纸板。纸板的中间夹着那张钞票。钞票很平整，一直都是。
厨房里飘来一股不友善的味道，AJ丢开信封，跑去拯救无辜的荷包蛋。未遂。但是冰箱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鸡蛋了，也许另外半边还能吃。这时候AJ觉得自己蠢弊了，谁TMD还要关心鸡蛋？他抓起钥匙包，还有信封，冲出门。


Matt没说那些问题钞票放在哪儿了，去他办公楼总是没错的。Matt不在，AJ没说什么，因为自己有阵子也是总不在，Brian更是经常不在，Shirley已经消失好一阵子。他们是Gables最有特权的几个人不是吗？有充分的理由“忙”，忙什么，谁有资格过问。
“把那笔现金原封不动送还银行？”AJ难以置信这么大的事自己现在才知道：“谁做的决定？什么时候的事？”
前台的文员什么也说不清楚。闻声从办公室里出来一名知情的经理：“是Matt和银行谈判的结果，私下将现金送还，点算无误就当这次的事没有发生过。”
要说血都凉了一点也不夸张。“今天就送？具体时间呢？”
副经理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发车了吧。你来的时候应该碰到他们了啊。”
AJ以生平最疯狂的速度冲出了办公楼。

“该死该死该死接电话啊！”
AJ一上车就懵了，他不知道钱是分批送出去还是分别送达，分别送达又是先去哪一家银行，他打给刚才办公楼的人，他们不清楚情况。他又打电话给Matt，电话是会议模式，连播了十几通也无人接听。AJ别无选择只得先开车上大道，一边拨通了Kevin的号码。
“我要拦截运钞车，就我一个人。”AJ这还儿忘了Kevin是个警察而不是犯罪顾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点子？其实我知道现在什么点子都无济于事了但没办法现在能打得通的人就你一个。”
“现金数目那么大，一次押送未免不保险。你回去看看是不是有待命的车子，或许他们知道目的地。”
很快的，AJ将车子停留在商业楼门口，向楼后的候车区跑去。没有车子，但有两个安保公司的人。
“他们不是直接负责人，无法知道目的地。我叫他们联系车的负责人，但是没有信号。”
“直接去总行不行吗？”
“只要设备条件允许的分行，总行只要派一个人去监督就可以了——一贯这样的。这就是我头疼的地方。”
“这个我还真不在行。但既然没有信号，也许车子进了隧道。你应该知道分行的地址吧。”
“那……我查查……”
“嗯……喂，他会不会都记得？”
“谁？”


与此同时。
Catherine和Brian并肩坐在走廊长椅上，仅数米外的另一张长椅上就是Justin Timberlake和他的检察官朋友。这是Brian能拖延的最后时间了，他心里盘算着既然如此那就把审期拖到世界末日，最好所有的相关证人都老死或者移民。
“我想你和你的同学还没有就上次被人跟踪的事好好谈过。”Catherine说。
Brian说：“不需要谈。这不会改变我们打媒体战的策略。事实上，他帮了我一个大忙。”
“哦。”
“照片一出，外界都在猜测你会得到一份‘和解’。”
“嗯。”
“他们减轻你的罪责。你承认部分的责任，给他们台阶下。鉴于Leez先生的死状，误杀好像是没戏了，不过，谁知道啊。”
“嗯。”
“我们不需要回应这种猜测。他们要么等不及我们的表态，真的提出这种和解；要么打这场没有证据的官司，结局谁也不知道——让我搞搞清楚，如果真的存在‘和解’的可能性，你愿意接受吗？”
“人不是我杀的。”
“很好。”
“所以我只能赌一把了是吗？”
“赌吧。”
“既然我没有做过，他们也不会有证据。”
“的确是这样。但没有包赢的赌局，除非赌桌和上面的东西都是我们的。”
“你觉得呢？我该怎么选，Brian？”
“我是你的律师，你想怎么做，我就替你去做。”
她想了想。没花多少时间。“赌吧。”
“办法总是有的。”
“哦。”
Brian的手机响了，他做了个失陪的表情，走到一边：“经理？什么事？”
“现在这个时候你不在办公室是怎么回事？！”
Brian忍着立刻挂掉的冲动：“我今天上庭。没事的话我要关机了。”
“五间银行——那五间银行的分行中，会有两间在今天下午收到我们退还他们的现金……”AJ的声音在抖，“没时间解释了，我得拦下他们。车好像是进隧道了，刚才没有信号。”
“T2大隧道。那一带信号很差，而且他们至少需要4分钟过隧道。那两辆车往北去的是市区商业圈，待还儿恐怕还有一个隧道。在那一带基尔银行、科特蒂银行、世通银行不设有具备足够设施的分行。凯勒银行在那里有两家分行，邮局隔壁的那间不具备收还款的设备和人力。”
AJ在那一头飞快的记录：“剩下那家呢？地址？”
“经理，拦凯勒银行那头你恐怕是赶不上了。继续打电话给负责人，或者跟银行的人交涉延迟这次的退款直到你到达。如果两辆车去的是不同的目的地，那么另一辆很可能借道去中心东区‘珍宝大道’克陆莱银行的总行然后顺路回来——从你现在的位置去那里更快，但切记不可走T4，那里在做工程，要绕路。”
AJ的车已经驶上去珍宝大道的路，突然他想到：“喂，法院到市区不是很快吗，你负责去凯勒银行。”
Brian一怔：“我？这是第一次开庭，不能……”
“你到底明不明白！”
Brian吓了一跳，他意识到这种态度并不是在针对自己。
“这次要是出什么事，回头你打不完的官司上不完的庭！”“喂？？喂？？？”

Brian又坐回到Catherine身边。他一语不发，关了手机然后紧紧握在手中。
“公司有事？”。
Brian说：“没事。”
Catherine识趣地默了一阵。她又说：“总觉得今天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答应过Kevin会尽全力帮你。”
“也许在你更专注的时候替我打这场官司，对我更有帮助。”
“我也希望这样。正如你希望自己没有被控谋杀。”
“如果律师离场，会面临很严重的惩罚？”
“总有那么几间单人间是为不老实的律师准备的。”
“我希望刚才不是你的家事。”
“真的不是。”
“你的脸色很差。”
“……”
“Brian？”
“我脸色很差吗？”
“嗯？”
“我说我的脸，看起来是不是很糟。”


“我很好奇，Brian和Leez是怎么认识的。”Justin说。“别跟我说什么狼狈为奸不需要理由，都是废话。”
检察官随口应道：“Leez也许认识Gables的当家吧。”
“熟到可以拿股价陪她冒险？”
“那就是Brian Littrell爱出风头。行内的都知道。”
“是吗？”
“多小的经济纠纷都能被他搞得满城风雨。有个说法，叫‘经济版的记者一看到Littrell的名字，就笑了’。”
“这家伙是我的老同学，他打过什么官司，惯用路数，甚至是怎么看待这个该死的社会，我都清楚。他所谓的出风头是因为不一巴掌拍死对方，对Gables的勒索就会络绎不绝。可Leez不同，他能为Leez争取什么？他想要个什么结果？”
“我只能告诉你FBI对Leez很感兴趣。”
“我不知道FBI在凑什么热闹。我这么跟你说吧：缓刑？一点也不难；无罪？看Leez运气吧；清清白白走出这里？看真凶配不配合——如果真的有真凶的话。Brian Littrell必定要在这几种结果当中做个权衡。”
“还真没有查出他俩的关系。Leez和Gables两家交往甚少，Gables不以参政为荣，钱多就能压死有权的。”
“找出他们俩的中间人。”
“没问题。”
“你们想要什么结果？”
“我不明白。”
“缓刑，无罪，清白。这是Brian的选择题。我的呢？”
“她有问题。找出她的问题。解决这个问题。”
“检察官版本的‘让她坐牢，让她坐牢，让她坐牢’。”
“是‘有罪，有罪，有罪’。”
Justin同他的朋友对视着，直到朋友避开他的目光：“你同学怎么了？他看上去不太好。”
Justin回头，看见长椅上的Brian捂着肚子，神色艰难。
Brian冲着老同学煞是无奈地咧了咧嘴。
Justin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AJ翻遍了手机里所有他在克陆莱银行称得上认识的人，哦，他的助理应该有完整的联络簿。
不，算了。他已经蠢到这个地步了，是怕全世界都不知道Gables内院起火吗。他还有谁能去说，去相信？
Brian。他又开机了而且还打了过来？AJ已不知该摆什么态度。
“到了吗？”Brian问。
“导航说我起码还要再开10分钟。”
“10分钟……”
“不能再差劲了，是吧。”
“我在去凯勒的路上了。”
“不上庭了？”
“我装病，还满地打滚。”
“……”
“两个高级检察官，一个命运般无法忽视的宿敌，三个正在茶歇的大法官——我的脸已经丢光了，所以你可不可以把那个什么导航关了？”
“希望你的推测是对的。”AJ以最彰显德国跑车价值的速度冲进隧道。


Brian是Gables里最不被允许犯错的人。无论事情和他有无关系。
还好这一次他又对了。凯勒银行侧于市区一角的大分行被接头的武装保安看护着，没有丝毫松懈，这说明车还没到。Brian松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西装口袋，什么也没有。又在车里翻了几下，找到了一张Gables专属律师的名片——这在商界的作用相当于一张搜查令。没有多看那些保安一眼，Brian径直走入凯勒银行，向守在表格台边上的银行经理点点头，“你好，我是Gables的代理律师Brian Littrell。”他递上自己的名片，但语速上却不给对方仔细查看的空间，“我代表Matt Gable希望就前段时间和贵行达成的私密协议再做商讨。此刻任何能负责的人都可以和我谈。”
对方明显有些茫然，招待Brian稍作等候之后，他拿着名片去了二楼。
不到两分钟，可以负责的人步履匆匆下楼而来，邀Brian去走廊深处的会议室，Brian答应了，又装作手机来电，跑去靠窗的位置给AJ打了电话。
第一遍AJ没有接。第二遍，通了。“我赶上了。”他听上去精疲力尽。
“然后？”
AJ又喘了一还儿，“快到银行的时候我追到了车子，武装保安当我意图不轨，下车后他们就把我扣住了……我解释也没用。”“银行收到钱了。你呢？？”
“我也赶上了，拦车没问题。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拦，否则我怎么和银行说？”
“别让他们碰那些钱，千万不要！克陆莱验收之后就发现了假钞。”
“那些钱不是……”
“钱都是真的。银行给我们的时候就是真的，所以过得了电子眼。现在还回去，变成假的了，过不了电子眼的。明白？”“喂？人呢？”
“我懂了。我希望你刚才没有和武装保安发生冲突。”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当场趴下，也逃不过是个犯罪分子。”
“想好一套措辞，去跟克陆莱的负责人谈谈。说你代表的是Matt，你做的一切都是Matt的意思。如果他们态度强硬，你也不要慌，就说律师在路上。记住，没有人比银行更害怕假钞，你只管理直气壮。”
Brian知道，就算是他亲自去救场，克陆莱银行和Gables的合作大概就要在今天日落前告一段落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凯勒银行。“刚才是Matt的电话，他还在担心那些钱，对我再三嘱咐。”
负责人客气地笑：“不知道是哪里没有办妥，还是Gable先生想要修改协议条例？”
“不是我们，也不是你们的问题。”Brian摇摇头，不甚烦恼似的，“是FBI。”
“啊？”
“这件事也算在经济犯罪的范畴啊。”
“不算啊，怎么会呢？是设备和沟通上的小问题啊。”
“是，所以我们都试图大事化小。”
“是的，是的。”
“可FBI想要接手这批钱，说是证物，他们怀疑这涉及到南非的假钞集团。”
“这太荒谬了。我们的协议呢？律师你是知道的。”
Brian点点头，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这协议，能签下也不容易。”
“是啊，这样一个双方俱损的协议，不都是为了各自的客户可以宽心吗？”
“还钱的日子是事先定下的，这个FBI不清楚，知道我们今天还钱，咬定我们是故意不肯立案。这要执意还钱，我们双方都会陷入经济犯罪的圈套。”
负责人连连念着FBI如何如何不讲道理。Brian伺机提出要再看一遍Matt和他们签订的协议：“保密协议的部分我要再看看，有没有可以修改的地方。只要我们互相缄口，FBI就无法立案，事情想闹也闹不大。”

AJ是不够机灵，好在不难教。Brian赶到的时候，他既没有被警车带走，也没有让银行保安按在地上（以AJ的空手道历史来看，被按的局面持续不了多久，所以最后他还是会被警车带走）。
克陆莱承受着AJ刚才一番“媒体口舌，如狼似虎”的压力，并没有给Brian太难看的脸色。但假钞握在克陆莱手里，他们和Matt签署的保密协议随时失效，Brian不能如法炮制对付凯勒那一套。他提出无论真假，Gables一并收回，绝不再提还钱、换钱一事，但是要为此再拟一份协议。
“可以在录像里看到Mclean经理有多竭尽全力地去弥补。这还不够明显吗，是有人刻意在考验双方长达十一年的合作关系。这到底是我们内部的问题，无法推脱，我们会负责到底。协议即刻生效，贵行就可以全身而退。”

Brian和AJ先后开车回了New Center。在New Center的停车场，AJ看起来仿佛历经劫难。Brian说：“押送车已经返回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马上去找Matt。”
“聊聊。”AJ说。
“我还没吃饭。”
“哪儿都有卖三明治。”
“你说得好像我从来不吃别的。去一楼吧。”
“不。去附近，过两条街，随便哪儿，不是这里，越远越好。”
Brian没有异议。

“前阵子遇到一个做过假钞的人，他告诉我，假钞要想过电子眼，不止对手艺的要求很高，要产出银行计量的批次，没有小型加工厂的规模是无法做到的。我当时认定钱是在取出之后被人调包。外人做不到，钱大概是进了自己人的腰包。我想查出那个‘小工厂’的所在，托人从仓库里拿了两张问题钞票。一张寄给那个手艺人。另一张我留在身边。”他停下，想到那张钞票就在钱夹里，赶紧拿出来递给Brian。上面做了记号，是那批“问题钞票”。
“我也说不清缘由，好像有人指挥我这样去做……我带着这张钱去了公司旗下的酒店。他们规模小，盈利不大，物资到位最慢，所以没有新式验钞机，只有旧的。”
“你就用了旧的，验了这张？”
“我用了。那玩意儿告诉我：真的，就是真的。那么那天晚上一起叫个没完的新式验钞机是怎么回事？闹脾气吗？我又去了一家酒店，这次是如假包换的新式德国验钞机，刚刚运作了一整天，没有出过任何纰漏。”
Brian已经猜到了下文。
“还是真的。它吭都没吭一声，我还以为我耳鸣了没听清楚。我放了钱包里所有的钱，这张就混在里面。我仍然没有想通，或者说我信不过这一张……直到手艺人给我回信。他收到了那张钱，又退了给我，问我没事干嘛给他钱花。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他要是把这钱拿去买咖啡了，我就少了个关键证物！我简直蠢毙了，这钱就是真的，如果它假到连手艺人都分辨不出来，那么它就是真的。
我从没有怀疑过验钞机，谁会怀疑它们？这批德国验钞机是假钞事件爆发不久前到位的，出事的是一家赌场酒店，同时那么多台新式验钞机一齐出声亮灯的阵势堪比火灾警报！可现在吭都不吭一声，什么责任也不用负。
被掉包的不是钱。是验钞机。有人动了手脚，真钞也亮灯。出事以后验钞机被提回去检查，当然了，那时候机子又调好了，回来之后也全都表现正常。芝加哥手艺人卧虎藏龙，大家第一时间准会认定：这就是新式的假钞吧！
现在钱也被调包了，是一些电子眼都过不了的劣质假钞，我一直在找的‘小工厂’根本不存在。”
Brian说，“Matt想得到要还钱，看来他已经发现到这些钱是真的了。”
“我和Matt谈过，我告诉他批量生产高仿假钞的可能性很低，他也许马上就想到了是验钞机的问题。钱和验钞机都由他管理，他调查起来会很容易。”
“嗯，那内鬼原来的计划大概是挑一个时机曝光验钞机的事，这样一来就成了Gables蓄意诬陷银行。但验钞机的事一点也不复杂，很容易被人发现，难道在还钱的时候混入假钞也是早就想好的？”
“Matt去证实了验钞机故障，发现责任竟然全在Gables，他不能让银行发现，又无法眼看僵局扩大，唯有抓紧时间谈判，平息这件事。无论谈判成功与否，Gables和银行都会闹僵——只要稍微了解Matt处事的个性，就能做出这个局。”

“你来跟我说这些，看来我是摆脱嫌疑了？”Brian说。
AJ只能默认。是他提醒了Matt，才会惊动内鬼。与老鬼见面之后AJ曾经数次打算给Brian提供自己的调查结果，想看看是否有助于日后打官司，可Brian却一直在忙于和警察周旋Leez案，也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避见AJ，对AJ的调查毫无兴趣。大家都知道Brian一年到头忙得很，可到底忙到什么程度呢？AJ现在有词儿了：这家伙忙得没空做内鬼！
“那岂就不是Matt？”Brian说，他直接地好像在开玩笑，“你只把调查进度告诉他一个人。谈判也进行得很低调，连你也不知道。钱和验钞机都归他管——这是你说的。”
“不可能！怎么会是Matt？他也是Shirley一手培养的，你忘了？”
“我没忘。我很高兴不是Matt。”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怀疑Matt，还有比那家伙更为Gables掏心掏肺的人吗？”
“内鬼的目的未必是要搞垮Gables。”
“哦，我该说谢谢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Brian说：“我想有件事你是知道的。Shirley打算和克陆莱银行进一步合作。”
“很早以前提过。”
“Shirley并不健忘。她提到了，就说明她在打算。”“克陆莱银行眼下正盯着明年中央铁路延长项目，原本Shirley的计划可以很顺利。现在假币的事情一闹双方都倒霉，更别提成一家子了。可恶的是，整件事里一张假币也没有。”
“和其他银行的合作也被断了路。”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推开银行，让Shirley拿不到铁路。”
拿不到就拿不到啊，AJ一头雾水：“Shirley好好地怎么会看上铁路？”
“看上铁路的不是Shirley。”
“……”
“这是个没有成型的计划，我本来用不着告诉你。我也知道，你、我、Matt眼下应该互相信任，但——”
“我可以先不告诉Matt。但只是暂时。”AJ说，“我百分百相信Matt。”
“信，谁不让你信了？Matt能力强，尽心尽责，可他不会识人。你信他，他信谁？你知道？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戒心，Shirley早就什么都告诉他了。”
是，AJ没进公司前就有了股份，妈妈死得突然，Shirley格外爱护他。他知道自己特殊在哪里，当然格外小心。
“Shirley一直催促我和Matt学习日语和中文。我们大概知道，她想去亚洲。”“拿下铁路是Gables进军亚洲的交换条件吗？”
Brian点头。
AJ冷笑：“好啊，至少董事会那些家伙可以排除了。他们才是需要银行的人。”以前他不懂Shirley为什么要对Brian的烂摊子视而不见，Shirley曾经说过没有人会因为自己的手挨了打就决定砍掉它。AJ当时似懂非懂……Shirley当时已经在解释自己的处境，是我没有听进去。

“你也有股份。”Brian提醒他，“你有话语权。”
“我？呵呵。”AJ转着手里的白瓷杯，“妈还在的时候，Shirley无论做什么决定，她都陪着一起。我拿的股份是她的，我也一样。”
说完，他感觉Brian似乎松开了哪根弦。
“Shirley需要的是铁路。”Brian说，“没有克陆莱，铁路还在。”
“没有银行，Gables要独自吞下中央铁路，光是前期就意味着我们要赔上整个房地产部门。”
Brian在桌上划了横竖两下。
AJ以为他画了十字要祷告。这时，仿佛有人在他的脑子里打上了一个“加号”：
“辛迪加……？”他问，并惊讶自己还记得这么古老的词汇。
Brian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并拢缓缓盖住那个“加号”。
“现在不是17世纪了。”AJ摇头，“那近乎违法。”
“只是‘近乎’。”
AJ无话可说，那就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了。

好了，这两个凑在一起，实在谈不了多远。AJ在纠结钞票和验钞机的时候，Brian担心的是铁路和银行；现在AJ急于揪出幕后黑手，Brian关心的还是铁路。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目前都无可作为。两人说好，各自有了线索再谈下文，这之前不需要再提起今天的谈话，更不该再添知情人。

“今天的事总得经过Matt吧。”他们谈到收尾的部分，AJ对于将Matt置入灰色地带的决定烦恼不已。
“我来说。我们不是认识一个FBI吗。”
“说到Kevin，他计划去一趟澳门。”
“那里在办赌王赛吧。”
“这你都知道，没错。你弟弟被绑八成和赌王赛有关系。但是他不肯说是怎么查到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AJ没有说再见，只是模糊地挥了下手，这是他最友善的一次告别。他应该也会去澳门，继续履行他彻查通告的承诺，无论结果是否会令他满意。Miller先Kevin一步离开芝加哥，去向不明。现在又冒出个赌王赛。
无论是阴晴不定的杀手，还是神秘主义的警察，Brian知道自己都没有资格怀疑他们，只有相信。因为他自己被风声困在了这座城，任何走得出芝加哥的人，都是他的腿，他的眼。
唯有相信。

floodgate

...我终于找到我的密码了！
终于要放假了毛线的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熬出头了！
...嗯...落了好多文放假一起看毛线的....

紫海鸥

版大我现在追你更新追得有种“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feeling。虽然很期待下文但……随你心意吧。
新年快乐。

ilaj

引用第247楼紫海鸥于2013-02-06 15:52发表的 Re:【巨款】10.24>> c47 :
版大我现在追你更新追得有种“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feeling。虽然很期待下文但……随你心意吧。
新年快乐。

孩子，以后蹲坑要不还是去我的博客，第一时间的，这里我容易忘记更
事情一年比一年多没办法。。。新年快乐~

紫海鸥

其实我一直都是在你博客追的，问题是我家电脑出bug了，在博客无论如何无法回复，so，有什么话想说还是得来这......
话说，版大，2013年的House Of Littrells 你写了吗？